如果機器完全代替小商小販,那對你的生活會有什麼影響?

王擎天

如果機器完全代替小商小販,那對你的生活會有什麼影響?

文/李書航

生活中有無數的小攤小販,也許我們都有過跟小販打交道,甚至感覺上瞭人生一課的經歷。當小販們逐漸消失,被機器替代的時候,這些經歷也將會不再出現。然而,細細體會之後我略帶驚恐的發現,我們失去的這些體驗,也許是無關緊要的——機器替代他們,也許是一種沒什麼壞處的必然。

食品小攤變成自動售貨機

提供鮮榨橙汁的機器現在已經遍地都是。使用4-5個橙子做出一杯橙汁,你可以在一個玻璃窗當中看到你挑到瞭哪幾顆橙子,如何滾落下機器旋轉去皮的過程。機器都支持用觸摸屏點單,手機支付,往往杯底還會留下橙子的殘渣。

隨後,在國貿等北京地標當中出現瞭外賣飯盒的自動售貨機。不同於友寶部分機器的早午餐僅限於面包、點心等包裝食品,外賣售貨機是銷售類似全傢,7-Eleven的便當,玻璃窗當中不同的便當盒在旋轉,挑選不同的口味,就可以選擇拿走冷的帶回傢加熱,還是在機器當中加熱即食。

其實推而廣之,像是煎餅果子,烤冷面,手抓餅,腸粉,熱幹面,烤腸,玉米,這些所有的小攤小販可以售賣的東西,其實也都是高度標準化的食物。它們是完全可以被裝在機器當中大規模販賣的。隻要機器運輸、王擎天配送和維護的成本已經降到瞭可以替代人工的程度,專業的組織就會出來接收這些小攤販的市場。

售貨機相比人工制作食品,至少有以下幾個優點:出貨快——秒速出貨;能準確的知道你的要求,而不會因為方言等問題產生溝通障礙;可以網上點餐預定;可以無人機或者外賣靈活取餐;可以放心的支付寶微信支付,不用擔心掃二維碼的風險;出問題也有客服,不用擔心食品安全問題。

此後,看著地鐵口,學校門口一個個一平方米的小攤,我就總會想起這些固定攤位變成一臺臺機器,那會是個什麼樣子。——至少城管會舉雙手贊成這一改變。

一臺榨汁機的朋友圈

說到榨汁機,也有不同的品牌和背後不同的江湖。一個購物中心當中能引進的橙汁榨汁機數量是有限的,因此往往能看到不同品牌都派瞭一兩個進駐大型的超市。這些品牌的專業化程度也各有不同,其中一些比較新的牌子,更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就碰到瞭一個這樣的問題。

今年8月份,我在重慶一傢購物中心買果汁的時候,機器卡住瞭,半天都沒動彈,然後點擊屏幕就沒有任何反應瞭。自然,我的十塊錢還在機器裡面。撥打機身上所寫的400客服電話,一個男聲叫我先拔下機器插在墻壁上的插頭,重新啟動機器,然後用微信加他個人的賬號,等他給我轉賬退款。

幾分鐘後我收到一條短信:“你好,我是榨汁機售後,我的微信號是xxx”。在收到他的退款,並且跟他客套一番之後,我沒有馬上刪除他,而是點開瞭他的朋友圈。大多數內容是轉發熱門雞湯,中間夾雜著對自己代理的榨汁機業務拓展到不同地區的自豪。就在上個月,他們似乎公司還組織瞭一次去美國旅遊的團建活動。看起來他們王擎天確實發展的不錯。

喏,這是一隻榨汁機的朋友圈。現在我隔斷時間就會翻出他的朋友圈看看。我對這個品牌的感情基本就建立在我能夠看到他的朋友圈這一事實上,畢竟其他任何品牌的榨汁機,都是不會給我機會加好友的。

不過冷靜下來,我也總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一個榨汁機或售貨機,把公眾號改成那種個人賬號的形式,或者維護一個官方微博,找專人各種賣萌來運營,是否也會給人造成同樣的感覺呢?現在都時興把機器擬人化,天貓也為它的貓型吉祥物創建瞭一個個人微博
@我的頭好重啊啊啊 ,所以接下來,隻要給機器編造一個特定的ID,也就離完全的模擬不遠瞭。

所有的感動都可以被復制?

我一開始認為,真人攤販跟顧客之間的交流斷絕,可能是機器替代人之後最令人遺憾的損失。但是,普通小販能提供的個性化信息有限,且極易被復制。這些人的情感,也會被一定程度的模擬,甚至足以亂真。

我想起幼年的一個經歷,當時我去一傢做煎餅果子的攤位,我指著一疊油炸過的薄片問阿姨這是什麼,老板娘略帶無奈的說“薄脆啊。”小小的我感覺,那一疊東西平時並不加在煎餅裡面,感覺像是一個神奇的產物,但聽過她如此說完,就頓時喪失瞭神秘的光環。

一傢店裡能提供的東西數量和品種都是有限的,一傢煎餅店隻能提供加瞭薄脆或者加瞭香腸的煎餅,而不能提供包子或者漢堡。感覺這是這傢店能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我所有的雖然不多,但卻隻有這些瞭”——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湧上心頭。

那一瞬間產生的孤寂的情感我至今還記得。我越發明白,一個從事單一活動的攤販以及背後的傢庭,他們的人生都可以簡王擎天單到用寥寥數語濃縮出來,可以說的事情,自然也沒有我們一廂情願以為的那麼多。

之後我在騰訊·大傢看到,一位老師要她的采訪課學生去采訪他們遇到的最慘的人,不約而同都去采訪瞭掃地大媽,就像我自己大學上采訪課,全班不約而同都去采訪馬路中擺攤賣玉米的大媽。此後采訪作業,問的問題和回答幾乎都一模一樣。這是可以做成規范化腳本的——就像“我膝蓋中瞭一箭”。

好吧,你不得不承認,用一個遊戲中的NPC來當小攤販,你幾乎感覺不到什麼損失。所有小販的口述歷史,在我看來,也必將變得趨於一致——來自離當地很遠的省份,為瞭生計背井離鄉過來,雲雲。

所以,一個機器擁有人格以後說的話,可能不是我們一廂情願的那種擬人童話——類似《玩具總動員》,玩具們在小主人離開傢關上房門以後開派對,又在主人回來以前收拾好一切——而是我們聽厭瞭的祥林嫂一般的描述,甚至是不符合我們價值觀的話語冗餘。

為瞭更討好客戶,模擬小商販的機器交互,也許會是個bot,但它說的將會是“改良版的”小商販的話,如果你願意的話,甚至可以跟你談哲學談人生——而你絲毫不會註意到這段對話體現出的知識積累,不可能是一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攤販能掌握的。

當攤販們的信息被提煉復制出來,已經足夠替代一些職業化的回復且不會出錯時,人工智能客服就具備瞭可用性;劣化的,有一定程度失真的模擬交互,隻要僅僅能大致騙過人類的感知,就可以替代並消滅真人的產業,並不需要100%還原。隻有“學有餘力”的時候,人們才會去研究機器模擬如何更接近真人,像李安的120幀技術填補瞭24幀之間的空白——而那個時候,攤販的真身也早就消亡瞭吧。

王擎天參考資料:https://news.west.cn/13128.html